当年沈炎身陷危险之中的时候,是白希言及时出现救了他,那个时候他就在心里发誓,他一定会报答她的恩情。就在三年前,沈炎为了白希言而封印脑域,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,可白希言却将他视为最好的朋友,对他不离不弃,而就在三年后,沈炎恢复了神智,这一次,他一定会保护好曾经的救命恩人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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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节选
白希言很紧张。
以至于沈炎没跑她都没有注意到。
她脚下艰难地迈着步子,似有千斤重。
“呼......呼......”
等到走到病床边,她的耳中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声。
她没有办法平静。
摆在她面前的,就两个选择。
这两个选择还都是绝路。
一个是双手被油炸废掉,一个是嫁给许梓豪。
一念及此,白希言不禁颤了颤。
“希言,不要勉强自己,你不想比试的话,跟我说一声。”许梓豪温和的道。
他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,绅士得很。
白希言深吸了口气,又看了眼病床上的病人,没有理会许梓豪,而是伸手给病人把脉。
每逢大事有静气。
越是危机时刻,越是要冷静。
手指搭在病人的寸关尺上,白希言微微闭上了双眼。
不过十秒,她的神色变得古怪了起来。
这个病人的病症,跟病历上写的完全就是两回事。
根据病历和状况来看,病人已是病入膏肓,药石无灵的状态。
就差写上‘回家去等死吧’这几个字了。
可是,脉象显示,却只是很简单的消化不良。
这......
白希言顿时有些混乱了。
中医治病,最重要便是断病。
断不准病,那就是零。
白希言深吸了口气,准备重新把一次脉。
“希言,认输吧。”苏美兰站在白希言身边,小声道。
许梓豪笑道:“我给你个提示。
病历上写着,病人腹胀,久不能泻下。
采取了寒下的大承气汤......开塞露等一系列用药措施,结果依旧便秘。
可以考虑为热症过猛,需要加大药量。
不过这个量,你得自己把控。
轻了,没用;重了,病人承受不住。
我的熨药之术就是为这个准备的。
病人可以通过全身的毛孔来吸收药物,这样会摊平药力,不至于过猛而一下子接受不了。”
白希言闭着眼睛,没有搭理许梓豪。
这许梓豪明面是给提醒,实际上是敲打。
摆明了告诉她,她没有熨药之术,根本就治不好这个病人。
不过她要是怕许梓豪,今天就不会来了。
收摄心神,她脑子里快速分析起来。
两次把脉,她都诊断出这个病症在腹胀燥结之余,还有很严重的消化不良。
她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那就是给这个病人吃点消化的药,然后他的肠胃就通了。
肠胃一通,那淤积在病人胃部的那些泻下之药自然也就会起作用。
一念及此,她想到了沈炎。
沈炎以前教她的时候,就说过一句话。
医者,意也。
人体是世界上最精密的仪器,现代医学对其了解还不足百分之十。
所以治病的时候,也不能太死板。
得了解其根本缘由。
曾经沈炎就用一碗酸辣汤治好了一个不肯吃药的老人的感冒。
用药之神奇,简直匪夷所思!
沈炎......可惜了。
一想到沈炎,白希言便回头看了一眼。
她刚刚叫他跑,也不知道跑到哪儿了。
结果她刚回头便瞥见沈炎还站在刚才的地方。
“你,你跑呀。”白希言愣了愣神,道。
沈炎冲她傻笑了笑。
这个时候不傻笑,她就要过来跟他掰扯了。
先给病人治病要紧。
白希言见到沈炎只顾着傻笑,就是不走,她也很是无奈,只能回过头,继续研究病情。
“不着急,慢慢想,病人这种症状持续了很多天,应该也习惯了......”许梓豪身边的一个人道。
白希言脸色变了变。
这是变相在催她啊。
“王专家,不要让希言压力过大。”许梓豪微微一笑,颇有礼貌。
白希言深吸了口气,最终下定了决心,抬头看向许梓豪。
“要不?再斟酌一下?”许梓豪非常绅士的劝道。
“不用了。”白希言多看他一秒都想吐,拿起纸笔就写下药方。
“照方抓药。”白希言将药方递了过去。
许梓豪接过方子,只是粗粗一瞥便蹙起了眉头。
只见那干干净净的药单上,只是孤零零的躺着一个药名。
“威灵仙”。
而在这三个字后面,还有两个隽美小字:“三钱。”
就一味药,还只开三钱?
要知道,一钱等于五克左右。
三钱就是十五克。
一个鸡蛋都有一两,也就是五十克。
这三钱才鸡蛋黄那么点。
一个久治不愈的病人,就开这么点药?
糊弄事儿吧?
“希言,你在干什么?”许梓豪眯起了双眼,“你应该知道这次比试的严肃性。”
白希言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,但方子都开了,只能尽人事听天命。
她瞥了许梓豪一眼,道:“方子我已经交了,你尽管派人去煎药。
一切后果,我自己承担。”
“不再考虑考虑?”许梓豪问道。
“不需要。”白希言决然道。
“简直胡闹!就一味药?而且还是威灵仙?她不知道威灵仙是疏通经络的?”
“笑话,这么严重的病症,就开一味牛头不对马嘴的药,当真是破罐子破摔了!”
“哈哈哈哈,威灵仙,三钱,有趣,难怪白家医院的股份会被许家收购。”
专家们和医者们也都纷纷笑了起来。
白希言的药方太可笑了!
“那就请白二小姐落座吧。”许梓豪说着挥了挥手。
旁边立马有两个黑衣壮汉来到了白希言身边。
与此同时,那早已咕咕冒泡地油锅旁,放了一把椅子。
“请。”
两个黑衣人伸手道。
白希言脸色变了变,迈步之前,看向了一旁的沈炎。
这个家伙还没心没肺的笑着。
“不准笑!”
白希言虎着脸道。
沈炎收起笑容。
“我不在你身边了,你要学会扮得冷酷一点,不然谁都会上来欺负你。”白希言道。
沈炎轻轻点头。
“怕不怕?”白希言看了眼油锅。
沈炎摇了摇头。
“我怕。”白希言说着深吸了口气,“所以你等下听我数到十,然后朝门外跑。”
“跑什么。”许梓豪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。
他依旧保持着淡笑:“你不会认为我连一个傻子也不会放过吧。”
“你能不要这么死皮赖脸吗?我不想看见你。”白希言蹙眉道。
许梓豪耸了耸肩,一个美-妇人走了过来。
“希言,你这说的什么话,是我请许公子过来的。”苏美兰冲许梓豪赔了个笑。
“你这丫头找死啊,这么严重的病人,你就写一味药,你知不知道你爸和你大伯差点气晕过去。”苏美兰道,“还不赶快跟许公子求求情......”
白希言站起身来便朝油锅走去。
“希言!你干什么!”苏美兰吓了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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