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瑶皱起眉,不知道夏莉安到底想做什么。
作为女人,她很确认夏莉安对她的厌恶不比自己对她的少,也很确定夏莉安肯定是想和陆贺辞复合的。
“夏小姐,有什么话你还是直说吧,陆贺辞不在,你没必要和我装模作样。”
夏莉安笑容一顿,没想到姜瑶会这么直接。
她搅了搅咖啡,便道:“贺辞从小就很聪明,家世又好,所以素来心高气傲。他和你分手后找你,只是因为他不甘心被你先甩了。”
“这样纠缠下去对你们都不好,不如……”
姜瑶冷冷打断她:“不如我先作舔狗,然后被他甩,断得干净了再给你让路?”
说着,她冷笑一声:“你就不怕我们复合了你再也插不进来?”
夏莉安搅动咖啡的勺子一顿。
她看着姜瑶的眼神很是怜悯:“姜律师,如果我想和贺辞复合,只是一句话的事。”
姜瑶想为她的无耻鼓掌,又为她的自信莫名心冷。
因为她自己也觉得,陆贺辞找她,是因为不甘心。
她不想再搭理夏莉安,说了句“抱歉,我还有事。”直接抬脚就走了。
夏莉安看着姜瑶的背影,清丽的脸一瞬扭曲得像恶鬼一样。
自从知道陆贺辞和姜瑶做过那么亲密的事,她就嫉恨得快要发疯。
和陆贺辞在一起的那几年,陆贺辞根本就不碰她,本以为他是天生冷淡,可原来不是……0
夏莉安拿出手机,给陆贺辞发了条短信:“贺辞,姜律师来找了我。”
没一会儿,那边就回了消息:“她说了什么。”
“她说……看到我就讨厌,恨不得我死。”
陆贺辞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句话,不太觉得这是姜瑶会说的话,但是夏莉安从来不会骗他。
或许,这就是女人的另一面……
夏莉安见那边一直没回话,想了想又发了一段语音。
“要不……我还是再出国吧?我怕会影响你和姜律师的关系,对不起……”
听着语音中带着哽咽的声音,陆贺辞眼神冷了下来,回了四个字:“不用管她。”
另一边,姜瑶已经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,她手头上的案子十分重要,有关一个被家暴的妇女能不能成功离婚。
这个官司属于社会援助,姜瑶对此用了很多心力,连续几天都在加班。
终于在初审就得到了‘离婚’判定。
走出法院,被家暴的女人感激的抱着她痛哭出声,她轻拍着女人的背,忽略了背后失败的男人憎恨的目光。
第二天,她高兴地来上班,却在茶水间猝不及防地遇见了陆贺辞。
想起上次在会所的事,姜瑶一怔。
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,她只好低下头接水。
余光见陆贺辞走到了她身边,姜瑶浑身紧绷,却听陆贺辞开口问:“你和夏莉安说了什么?”
姜瑶装水的手僵住了,滚烫的开水溢出茶杯,烫得她手一缩。
杯子‘啪’一声摔得粉碎!
“这么心虚?”
姜瑶的手随之被陆贺辞拉住,打开了水龙头。
冰凉的冷水淋在刺痛的手上,也像淋在她刺痛的心上。
她猜想夏莉安和陆贺辞说了什么,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,陆贺辞在问出那句话时的质问和不满。
姜瑶抽回手,声音冰冷:“她和你说了什么?”
陆贺辞没说话,不知道是认定了什么,看了姜瑶一会儿才淡淡道:“她不是会惹事的人,你没必要针对她。”
心口好像被戳了个洞,呼呼冒着寒气。
姜瑶直直看着陆贺辞的眼睛:“你在用什么身份替她质问我?”
陆贺辞一怔,就在这时,他手机响了起来,接着夏莉安的声音清晰传入她的耳中。
“贺辞,婚礼场地我看好了,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?”
姜瑶浑身一僵,便听陆贺辞回道:“明天下午我去接你。”
姜瑶不想再听下去,她转身从陆贺辞身旁走过。
擦肩而过时,只留下一句:“陆贺辞,我祝你们白头偕老。”
“野牛”酒吧。
音乐轰鸣,舞池里群魔乱舞。
赵曼拉着姜瑶坐到吧台前,熟稔的对酒保开口:“一杯深水炸弹,一杯长岛冰茶。”
“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?”姜瑶靠着赵曼坐下,敏锐地感觉到了四周黏在她的身上视线。
赵曼勾着姜瑶的腰,把酒往她面前一推:“当然是因为你现在要的就是酒和男人啊!”
“我早就和你说了,女人不渣,就会被男人渣。”
“这儿可是整个上海最野的酒吧,来这儿的男人没一个好人,你挑个看得顺眼的混蛋玩玩,过几天就能忘了陆贺辞那人渣了。”
赵曼理所当然的说着,姜瑶抿了抿唇。
她现在的确想喝酒,最好能酩酊大醉,将陆贺辞的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!
姜瑶拿过酒杯,一饮而尽。
记不得是喝到第几杯了,姜瑶全身泛着红,赵曼打量着第六个前来搭讪的男人,感觉挺人模狗样的,正想给姜瑶介绍,一转身,人却不见了。
姜瑶晕晕乎乎的从洗手间走出去,没发现走反了方向。
穿过传出奇怪声响的走廊,在路过一个包厢门口时,忽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。
“向东,你和夏莉安怎么就离婚了?当时不是好不容易搞到手的么?”
姜瑶顿住脚步,接着一个更为熟悉的声音响起,让她浑身血液都几乎凝结。
“夏莉安我早就腻了,我现在只想把陆贺辞的前女友搞到手,那可是个尤物。”
“靠,你怕是对陆贺辞本人感兴趣吧!”
“滚远点……”
哄笑声无比刺耳。
姜瑶伸手推开了包厢门,直直看着沙发上正夹着烟吞着烟圈,姿态恣意得邪性的程向东。
脸还是那张脸,可人怎么能完全变成另一个人?
听见动静,程向东抬眼看向门口,就见姜瑶朝他走了过来。
他眼中划过一抹诧异,随即扯出一个无奈的笑。0
“糟了,被发现了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姜瑶拿起桌上的酒,缓缓倒在了他头上。
酒液顺着程向东的脸流下,包厢内其余人都呆在当场。
“啪”一声,姜瑶将酒杯放在桌上,哑声道:“这杯酒,敬给程医生。”
她转身就走。
身后,程向东缓缓抹去脸上的酒液,神情阴郁。
有人问:“程少,那不会就是陆贺辞的前女友吧?你真不去追吗?”
程向东没回话,想着姜瑶刚刚通红的眼眶,心中莫名烦乱。
另一个人笑道:“玩玩而已,程少怎么会放在心上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见程向东大步出了包厢,那人的话卡在喉咙里,和其他人面面相觑。
姜瑶没有去找赵曼,她直接冲出了酒吧,迎面的雨打在她脸上。
不知走了多久,周围几乎没了人,姜瑶才清醒了一些。
她抿紧唇,自嘲一笑,拦下一辆出租准备回家。
上车后,她说了地址就闭着眼休息,等到四周越来越安静,她才意识到不对。
“师傅,你这是走了哪条路?”
姜瑶一边说一边按下报警电话,就在这时,车一个猛刹!
司机转过头,神情暴虐:“贱女人,你敢喊我老婆离婚,今天我就搞死你!”
姜瑶这才认出,他是前些天那个家暴援助官司里的丈夫。
她的心一抖,立刻打开车门就跑。
可还没跑几步,就被人从后面扯住头发,一下踢在了肚子上!
“那女人说得对,你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人都该下地狱!”
司机拿着刀,但看着姜瑶漂亮的脸,又改变了主意,狞笑着拿出手机,解开了皮带……
……
陆贺辞赶到警察局时,看见的是披着毯子缩在椅子上的姜瑶,目光呆滞,狼狈脆弱。
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姜瑶。
心,抽疼了一瞬。
可接着,他便看见了她身边正在递热水的程向东,陆贺辞眼神骤冷,走到姜瑶面前问:“怎么回事?”
姜瑶紧紧抿着唇,没有抬头。
程向东皱眉挡在她面前:“等等再问吧。”
陆贺辞却冷冷开口:“有些事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,你自己也是律师,应该很清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留存证据。”
姜瑶死死攥紧了手,抬头看着陆贺辞,苍白着脸哑声道:“不劳陆律提醒。”
陆贺辞这才看清她露出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伤痕,想说的话都堵在喉咙。
这时,一个女警走了过来,柔声带着姜瑶前去做笔录。
陆贺辞想跟上去,程向东拦住了他:“看到那些伤,你还不懂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吗?”
陆贺辞大脑一片空白,回过神来,攥紧了拳。
赵曼最后才赶到,看了眼这两个男人后,直接将姜瑶带回了家。
姜瑶回到家后,整夜做着噩梦,时不时惊醒。
赵曼一直陪在她身边,无比自责,姜瑶没哭,她倒哭了好几回。
姜瑶并不怪她,坏人做坏事难道还要去责怪好人不小心吗?
在家休息了几天,她觉得做好了心理建设,回到律所上班。
一走进去,姜瑶就发现原本吵闹的律所同事们纷纷止住了声音,只是还在用各异的视线打量她。
就连站在她办公室门口的陆贺辞,看她的眼神更是无比复杂。
姜瑶心口莫名的缓缓缩紧了,这时,一名同事叫住了她。
姜瑶接过对方手机,浑身血液几乎在这一瞬凝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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