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淡定,”那边的女人笑着问,“我还以为,我这个未婚妻不去接你,你会生我的气呢。”
“我哪舍得。”季舟的话,惹来女人更灿烂的笑声。
许迟月仍在地毯上坐着,手指抠住了地板,那双漂亮的眼睛垂下去,表情阴郁。
季舟对那个女人,和对她,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刚挂掉电话,许迟月便又一次缠到了他的身上,手搭上他的皮带。
季舟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,“十万刀。”
“我不要钱,我只要你。”许迟月指着自己胸口的齿痕,“不知道,哥哥的未婚妻看到这些,会怎么想呢?”
季舟清冷的目光扫过了她身上的痕迹,面露鄙夷,狭长的眼中有风云涌动,“看来你选坐牢。”
许迟月的眼泪落下来,梨花带雨,委屈地控诉他,“为什么对我这么狠?喜欢你有错么?”
许迟月低头哭着,伤心欲绝,那破碎的模样,怕是没有男人抵抗得了。
许迟月用余光看见了季舟拿起手机,不知在摆弄什么,她在等他的回应。
几秒后,耳边突然响起了声音,是从他的手机里传来的。
许迟月听了不到半分钟,立刻抬起了头,泪痕挂在脸上,一脸惊愕看着他。
“做完了,他睡了,药效挺大的。”
“我没事,他做得狠才对,我才有理由缠着他。”
“今天谢谢你了,我明天和他谈判看看,他不好搞定。”
这是昨天晚上季舟睡着之后,她打电话说的话。
许迟月不知道,季舟从哪里弄来的这段录音,他昨天晚上明明就不清醒。
疑惑之际,面前的男人拿起了录音笔,“我有常年随身携带录音笔的习惯。”
许迟月:“……”
许迟月懵了,她没想到自己会被季舟反将一军。
他是被迫害妄想症么,居然随身带录音笔,她昨天晚上根本没发现!
“别演了。”季舟将她从身上推开,带起外套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许迟月看着他扔在床头的十万刀现金,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,“狗东西。”
许迟月刚回公寓,方沁阳就围上来了,看见她一瘸一拐的,方沁阳担心,“你还好吧?”
“疼死了。”许迟月坐下来,“就是个衣冠禽兽,畜生不如。”
方沁阳:“要不要去看个医生?”
许迟月:“不用了,我涂点药。”
方沁阳:“季舟怎么说?”
许迟月和方沁阳说了季舟录音的事,方沁阳也惊了,“你是说,他随身带录音笔?”
“是不是被迫害妄想症?”许迟月咬牙,“我的计划都泡汤了。”
方沁阳细思极恐,“要不,你换个目标?”
许迟月盯上季舟的时候,方沁阳就劝过他,季舟这个人城府深,不好对付。
现在方沁阳更肯定这个想法了,季舟哪天一个不高兴,随时都能把许迟月扔去警察局。
“不换。”许迟月眯起了漂亮的眼睛,“季舟几号回国来着?”
“下月三号。”方沁阳问,“你想干什么?”
许迟月从手机里调出了一份资料给方沁阳看。
方沁阳看到名字和照片后,蹙眉,“你要去找他?”
——
半个月后,北城。
晚上十点,詹彦青把许迟月送到了公寓楼下,随她一起下了车。
“那我先回去了,下次见。”许迟月朝詹彦青笑着,那一双眼睛仿佛带着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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