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炉冒着氤氲热气,水榭里空气都是潮湿的。
目光也是。
“为何独自淋雨?”柏晟执着棋子抬眼问。
冯熙珊不经意对上他的视线,仓促移开目光:“心情郁结,难以排遣……”
她心中藏着事,只胡乱擦拭着发尾,头顶还是湿的。
大氅披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大了,罩住了女人娇小的身躯,却遮不住勾人的曲线。
柏晟眼神一暗,手下失了控制,竟落错了棋子。
冯熙珊听见声响,忙问:“姐夫,怎么了?”
柏晟索性舍了棋局起身:“你这样,头发绞不干。”
说着,他拿过帕子为她擦拭头发。
两人相隔咫尺,冯熙珊头再偏些,就能倚上柏晟下腹。
男人的体温和熟悉的气味成了最好的催化。
她灌下去的那些药,又一次被勾得发作起来。
她有些不安地悄悄挪了挪臀,想掩饰自己的异样。
柏晟同样心猿意马。
他一垂眸,就能看见女人卷翘的睫毛、秀挺的琼鼻。
再往下……便是一片待人探索的春色。
那样雪白,雪白中还隐约带着红痕……
他弯下腰,仿佛为了看得更清楚,火热的胸膛紧紧贴上了那纤薄的脊背。
这样近的距离,柏晟灼热的气息就喷撒在她的耳边。
“嗯……”冯熙珊忍不住轻哼一声,扭头向后看去。
倏然间,两个人的嘴唇撞在一起,鼻息交错缠绵……
这副画面似乎有些熟悉,柏晟眼中闪过一丝异样。
还没等他抓住那一闪即逝的灵光,手便下意识托住了女人胸前那一团柔软,轻揉慢捻。
下一刻,他就听冯熙珊嘤咛了一声:“姐夫,我们不能这样……”
柏晟动作一滞。
水榭里的旖旎氛围登时冷却下来。
冯熙珊默默攥紧了衣角,清楚地看见柏晟眼里闪过一丝恍惚。
柏晟顿了顿,迅速抽身,将帕子递给她:“你自己再擦擦。”
冯熙珊应了声,低下头继续擦,心跳却迟迟不曾放缓。
在这样的雨幕下、水榭中,两个人各怀心思,禁忌又悖伦。
门外仆人的声音忽然响起:“世子夫人,世子在水榭中,不愿见人……”
冯熙珊心里一惊,脸色骤白。
若是让嫡姐看见她和柏晟单独待在这里,免不了又要受她磋磨一顿。
她视线逡巡片刻,看见侧间有扇屏风,于是说:“我、我去屏风后躲躲……”
柏晟看着她,目光有些复杂,片刻,才应了声。
冯熙珊连忙软着腿脚躲到屏风后,透过屏风上的镂花缝隙,她能看见外间的情景。
柏晟重新在棋盘前坐下:“请夫人进来。”
冯晏秋很快进来,朝着柏晟柔柔笑:“夫君,独自听雨终究无趣,不如我们对弈一局……”
她说着,便朝柏晟对面走过去,正准备坐下,忽然“哎呀”一声。
冯晏秋面露疑惑:“这垫子怎么怎么湿了一块?这里……有其他人来过?”
屏风后,冯熙珊听得一阵紧张,心跳越快,身前的两团就越发涨得慌。
那是她坐过的地方,若是被嫡姐发现……
冯熙珊忍不住揪紧了心口衣襟。
她手上没怎么使劲,那两个雪团却仿佛受了什么刺激,又涨又疼。
稍微压一压,还似乎有水儿在里面晃荡。
这……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,怎么就……
难道,是被那些药催出来的?
平日红豆大小的尖尖此刻竟大了许多,被紧贴的衣料勾勒出凸起。
似乎在分泌着什么液体,将已经半干的衣料洇出了两块乳白的痕迹。
她低头看着,呼吸蓦地一重。
好在隔得有些距离,嫡姐听不见。
但柏晟是习武之人。
柏晟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屏风,淡声道:“水榭并非独我能来。”
这意思就是说此前或许有别人来过,而他并不知道。
冯晏秋瞬间被岔开了注意,转而又说起别的:“夫君,母亲昨日说她想抱孙子了……”
柏晟落子的动作一顿,沉默了片刻说道:“近日公务繁忙,我自会去与母亲说。”
听见这句,冯熙珊的手指不解的绞在一起。
他……是在拖延时间吗?不愿意和嫡姐圆房?
后头外面再说些什么,冯熙珊已经听不进去了。
她实在涨得难受,细细喘着气想,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聊不完,不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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