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,冯熙珊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。
她怕是被这药性烧糊涂了,这样揭人伤疤,还不得被他狠狠磋磨……
果然,柏君衍眼神晦暗地看了她一眼,冷笑了声,将她推开。
而后一把挥手拂掉了案上的书纸,冷冷吩咐:“衣服脱了,躺上去。”
冯熙珊扶着书案才没倒下去,睁着迷蒙的眼问:“什……什么?”
她心头错愕,身体却因着这句话反应更加强烈。
柏君衍抬眼幽幽地看着她,薄唇轻飘飘吐出三个字:“写婚书。”
冯熙珊只觉得更加干渴了……
柏君衍垂眸看了她一眼,眼中情绪翻涌。
他忽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,将人往书案上一推!
书纸哗啦散落了一地。
“啊!”冯熙珊硌在冷硬的案上,吃痛地唤了一声。
她被撞得眼冒金星,还没反应过来,身上忽然一紧。
刺啦一声!
她的衣服竟被柏君衍直接撕开,门户大敞!
空气冷凉,激得她身子一颤。
“二、二公子……”冯熙珊混沌的思绪清明了些,下意识抬手要护住胸前。
柏君衍眸色阴冷:“若不听话,今日你别想轻易离开。”
冯熙珊浑身又是一颤,手立时顿住了。
她还得替嫡姐去圆房,身上不能有异样……
于是她紧紧咬住唇,屈辱地别过脸去。
书案之上,玉体横陈。
柏君衍有如实质的视线一一扫过她身体的每一寸。
“别动。”柏君衍懒懒勾唇,声音却已经染了暗色。
冯熙珊浑身一僵,脸红得能滴水:“我没……啊!”
辩解的话还没说完,微凉柔软的触感忽然落在小腹上,令她忍不住轻叫了一声。
她看过去,就见柏君衍从笔架上挑了一支干净的紫毫笔,蘸了朱墨,在她肚子上写着什么。
“呜……”冯熙珊从没受过这样的刺激,浑身都绷得极紧,抖如筛糠。
柏君衍自女人下腹落笔,直写到心口,写下一纸婚书。
朱红的小楷像胭脂烙印在她泛起淡粉的身上,艳丽至极……
冯熙珊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,身体的浓香沁盈了整间屋子。
意乱之时,她睁着迷蒙的眼看向柏君衍,梦呓般唤道:“姐夫……”
朱墨一凝。
柏君衍眼中骤冷,猛地扔了笔:“滚!”
冯熙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!
她想解释,柏君衍却已操纵轮椅进了里间,便只能艰难地穿上衣服,挪着步子离开。
只是离开的路上,她又想起柏君衍阴晴不定的性格,不知道会怎么报复她,会不会退婚……
若是退婚,只怕她和她的生母,都不会再有活路了。
若她的夫君是柏晟就好了,那样端方的君子……
这念头刚冒出来,就被她自己唾弃。
柏晟的她的姐夫,更是未来的夫兄,怎么能对他起这样的心思?
又过两日,京城下起濛濛细雨。
冯熙珊思绪郁结,便独自去了湖边观景。
看着水面,只觉得自己的心也是这般涟漪不止。
不知不觉间,竟然下起了雨。
雨丝风片润湿了她的发丝和衣衫,薄薄一层贴着,衬出窈窕身段。
一仆人撑伞过来:“珊姑娘,世子请您去听雨榭避雨。”
冯熙珊心头一动,扭头朝一旁的水榭看去。
就见柏晟一身湖绿长袍立于窗前,神情淡淡地看向这边。
君子如竹。
冯熙珊以自己的身份和柏晟仅见过一次面,难道……他记得她的吗?
心底的悸动在这一刻又冒出了头……
水榭。
窗边榻上,棋局行半,小炉煮茶。
冯熙珊走进来,走上前低头轻唤:“姐夫。”
这间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。
冯熙珊单独面对柏晟,又羞又怯,心跳渐渐急促。
柏晟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她衣物紧贴的身体,取了帕子和大氅递给她:“把头发擦干。”
冯熙珊怔了瞬,接过:“是。”
她坐在榻上,披着柏晟给的大氅,拿着帕子偏着头绞发。
耳畔一时只剩下雨声和炉中茶水翻滚的咕噜声响。
冯熙珊一双美目懒懒挑起,偷觑对面独自弈棋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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