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锵锵…”
司空临故意卖出一个破绽,趁机点住姜以婧的穴位,人被定住了。
她怒道:“司空临,你最好今日杀了我,不然,我绝对会让你后悔!”
司空临伸手又点住她的哑穴,转身冷冷下令,“肖侧妃无故大闹承明殿,禁足一月,坤华宫的下人,全部杖毙!”
肖玉华唇角的笑意霎时僵住了。
“殿下,他们都是父亲给臣妾的人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
司空临冷斥,深黯的眼底充满怒意。
肖玉华吓得身子一个哆嗦,不敢再求情。
“太子殿下饶命啊!”
“殿下…求求您饶过小的,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
“侧妃娘娘,救救奴婢……”
坤华宫的下人都吓慌了,磕头哀嚎求饶,他们都是肖玉华爪牙的,仗着主子的权势,在这东宫里嚣张惯了,没想到却因为一个婢女丢了性命。
承明殿外冲进来一队侍卫,将鬼哭狼嚎的人全拖走。
司空临打横抱起姜以婧,吩咐道:“方嬷嬷,把肖侧妃送回坤华宫,以后就由你来教导她规矩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方嬷嬷应一声,叫上几个太监,把肖玉华抬走。
冯衡看着碧红道:“殿下,碧红姑娘怎么办?”
“你别告诉本宫,你连一个女人都抱不动?”
司空临脸色不悦,感觉这些手下一个比一个蠢。
冯衡愣住,手有些无措,他没抱过女人啊!
司空临把人抱回自己的寝殿,放到椅子上,难得语气平和道:“你今日偷出宫本就不对,肖玉华打伤你的婢女,本宫杀了她身边所有人为你出气,这事就这么翻篇了。”
姜以婧不能动,只能一双眼睛愤恨瞪着他。
哼!这男人有这么好心?不过是借此事发挥,除去肖玉华的爪牙,给镇国将军府一个下马威罢了。
司空临看她倔强的眼神,知道以她的性子,绝对会杀到坤华宫。
“肖玉华还不能死,本宫已经查出来,上次下药之事就是肖玉华所为,目的是想杀了你。”
顿了顿又道:“京郊三十万大军的兵符在肖天澜手上,如果现在杀了肖玉华,后果不堪设想。本宫向你保证,肖玉华的项上人头,只是暂时寄在她头上。”
姜以婧狐疑,肖玉华不是他宠妃吗?听他这话意思,好像迟早要对肖天澜动手?
这时,她运功冲破被封的穴位,站起来冷冷道:“那是你的事情,既然下毒之事你已经查清楚,那就兑现你之前说的话,给我和离书。”
至于肖玉华,她想要杀的人,谁也拦不住。
明的不能杀,那就来暗的,等她离开这里,绝对让那女人尸骨无存。
司空临错愕看她,这女人居然能破开他点的穴位,他是师父嫡传弟子,身手尽得师父真传,能解开他点的穴,这世上寥寥无几。
他眸光幽深将她盯着,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历?
“想要和离书可以,把本宫的毒解了。”
“凭什么?”姜以婧只觉心里似被塞了一团棉絮,堵得慌。
“我是迫不得已嫁给你,你不喜欢我,可以无情地把我丢进冷宫里,被你的宠妃欺负,过着连犯人都不如的日子!
而我又做错了什么?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,我父母为保护东燕国的江山殉国,可你们皇家人呢?就是这么对待他们唯一骨血?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?!
我被人陷害,你们皇家人不问缘由,只听信一面之词就灌我毒酒,若不是我懂医术,我现在还能站在你面前说话吗?”
司空临蹙眉:“本宫把你关进冷宫,你难道心里没点数吗?你嫁入东宫之前,姜建成都跟你说了什么?别以为本宫不知道?”
“你…”姜以婧怔住,这男人果然什么都知道。
他又道:“你若不是姜建林的遗孤,你以为能活到现在?”
“姜建成确实是威逼过我,但我并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,说来我们谁都不欠谁的,我们好说好散吧。”
就算原主有心想害他,也没这个本事给他下毒吧!
司空临沉吟片刻,道:“本宫会放你离开的,但还是希望你能帮我解毒,作为交换条件,本宫可以帮你舅舅翻案。”
姜以婧又一怔,他居然知道舅舅的案子,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。
“你莫非掌握到什么证据?”
司空临面色沉凝,“无意搜到一些信件,可以证明是姜建成陷害穆文方。”
“果然是他!”姜以婧拳头攥起。
“但你也知道,应国公府是和纪王捆绑在一起的,想要翻案难度很大,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。”
“哈!”
姜以婧嗤笑一声,“等你有足够能力除掉纪王一党,我舅舅一家早被他们害死了。”
她迟迟没有给司空临下毒,姜建成已经不耐烦了,相信很快就会对舅舅下毒手。
“这个你放心,穆文方一家现在都很好。”司空临道。
“你说什么?”
姜以婧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,被判流放的人,怎么可能会好?
司空临淡淡扫她一眼,“两年前,本宫离开北疆时,已经将他们带到一个安全地方。”
“当真?”姜以婧诧异,“那你为何不早说?那他们现在在哪里?”
如果原主知道舅舅一家安然,也不会带着愧疚死去吧。
司空临端起茶杯轻茗一口,没有答她的话。
见他不愿意说,姜以婧也没再追问,“那个…我答应帮你解毒,等你何时把和离圣旨给我,本小姐何时帮你解毒。”
为了尽快拿到和离圣旨,她只能用小灵貂的血解毒了。
“何时都可以?”
司空临眉梢微微挑起,这女人果然有办法解他的毒。
“是何时都可以。”
姜以婧抬步走出去,她很担心碧红的伤,得回去看看。
来到碧红的房间,见一个女医官正在为碧红包扎伤口。
见她进来,女御医起来给她行礼,“臣见过太子妃。”
“免礼。”姜以婧手轻抬起,走到床前,见碧红依然昏睡,脸上的伤已经包扎起来。
她心里愧疚,也愤恨人心的恶毒,如果她再晚点回来,人是不是就被打死了?
女医官道:“娘娘,碧红姑娘的肋骨和大腿骨都断了,臣女已经接好,需要躺在床上养一段时间了。”
“嗯。”她微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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