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腿上伤口的血已经沿着腿部流到地面。
周依寒嘴唇发白,让佣人取来医药箱,随便包扎了下。
佣人整理新卧室的时间里,周依寒去了客厅。
她看着墙上简依然和纪司予的巨幅照片,心脏还是一抽一抽的疼。
这张照片本来是他们三个人的合照,可现在却把自己裁掉了……
会好的吧?
纪司予不是不爱她,只是现在错以为他爱的是别人。
周依寒在心里告诉自己。
这半年来,她也都是凭着这样的念头,一直忍耐,坚持!
出神间,窗外却传来了车声。
周依寒转头看到纪司予的车子时,有些意外。
半年间,如果他晚上离开都会在外留宿不回来,这次怎么会突然回家?
周依寒没有答案,却仍开心起身迎了出去。
“司予,你……”
剩下的话,在看到纪司予身后的女人时,尽数遏止。
她赫然是简依然的妹妹简依依。
周依寒忍不住问纪司予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依依以后住这里。”
周依寒不敢置信,也无法接受:“她住这里我怎么和爸妈解释?”
照片是死物,只要不说出去就没人知道,还能藏住。
可现在简依依住进来,进进出出,任谁看见了都会觉得他们之间出了问题。
纪司予却不以为意:“少拿爸妈压我。”
他没看她,拉着简依依就走上楼。
周依寒看着他们的背影,喉咙里像卡了个石头,呼吸不畅。
却又别无他法。
腿上胡乱包扎的伤口只是止住了血,却没止住疼。
事实上,这一刻周依寒也分不清到底是身体更疼,还是心更疼。
只知道自己吞了几片止疼药,也没有缓解半分。
卧室里,周依寒睁着眼直到天亮。
第二天一早,她拖着不太舒服的身体起床下楼,就看到餐桌上,纪司予和简依依有说有笑。
这画面,深深刺痛了周依寒的眼睛。
她已经半年没见过纪司予这样的笑了。
她不禁怀疑,他们之前的恩爱生活,真的还能回来吗?
这时,简依依看到了她:“依寒姐,今天是姐姐的忌日,我想去祭拜她,可以让司予哥哥陪我一起吗?”
简依然还在时,她和简依依也经常见面,还算熟悉。
但现在听着这一句,周依寒竟然觉得眼前的女孩儿有点陌生。
她愣了两秒,还没回答。
就听纪司予说:“不用问她,我会去。”
话已至此,周依寒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回答,索性沉默。
早餐结束,纪司予就带着简依依出了门。
周依寒觉得有些发热,就回了房间,吃了退烧药,打算再睡一觉。
可昏昏沉沉间,她睡不安稳,竟破天荒的梦到了简依然,还有过去和纪司予的那些快乐,幸福的时光……
她沉溺其中,有些不愿醒。
耳边却忽然响起道急促的铃声。
周依寒猛然惊醒,缓了好一会儿,才拿起还在响的手机。
接起,就听见对面问:“依寒,你和纪司予没事吧?”
听到这一问,周依寒心往下坠了坠,佯装无事:“怎么这么问?”
“纪司予今天带着一个女大学生去陵园,被记者拍到了。”
听到这话,周依寒松了口气,刚想说那是简依依。
就听电话那头又说:“采访时,纪司予说他今天是去悼念亡妻简依然。”
周依寒脸上血色尽数褪去。
她费尽心思做出来的和平假象,纪司予竟然直接揭开,告诉了记者!
电话那头的人声还在继续:“他说简依然是他的亡妻,可当初和他结婚的不是你吗?”
周依寒不知道怎么回答,半天说不出话。
对方有所察觉,没再多问,安慰了两句就匆匆挂了电话。
周依寒紧紧攥着手机,镇定的给纪司予的助理打去电话,撤掉新闻。
挂断后,又去联系纪司予。
婚后这些年,她和纪司予经常以【模范夫妻】的形象出现在淮城新闻上。
现在纪司予突然说自己有位亡妻,简直是把他们的过往扔在地上踩。
而且他失忆的事情一旦被大众知晓,一定会导致纪氏股价波动,到时候就不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了……
可纪司予根本不接电话。
周依寒也没有别的方式能联系到他,只能在家等着他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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