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文璟搀扶着瑜卿卿坐上她的凤榻，端倪着她颈上的伤，满眼歉意。

虞姝抚上他的手，莞尔宽慰道：“陛下，臣妾无碍。”

可他紧锁的眉头仍未松弛，担忧道：“伤口要上了药，才好得快。”

话落，他俯身轻轻冲她伤处吹气。

热气撩人，瑜卿卿轻捶墨文璟的胸口，故作娇嗔道：“陛下前夜留在臣妾身上的伤，还没褪，让旁人瞧见了臣妾的脸往哪搁……”

他哑然失笑，轻咳：“是朕疏忽了。”

半晌：“不过，卿卿为何在长宁殿？”

虞姝也想知道，三更半夜不回自己寝宫，却在这。

瑜卿卿脸色稍变，她起身之际，一个瓷瓶从瑜卿卿袖中掉落。

她慌乱的动作被虞姝和墨文璟看在眼里，瑜卿卿手忙脚乱，瓷瓶反倒掉在了地上。

墨文璟一眼便认出了那个瓷瓶。

这是为瑜卿卿滋补元气的补药，当年她为他以身试药炼丹，伤了身体根基，多年来服用一直不曾间断。

他的动作比瑜卿卿要快，他拔掉瓶塞，看到瓷瓶里的药丸满满当当。

墨文璟抬眸问：“卿卿，神医为你准备的药你为何不吃？”

瑜卿卿咬着嘴唇，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地握紧：“臣妾……”

虞姝分明在墨文璟的眼中看到了疑虑。

她自嘲，人们都说自古无情多是帝王家，看来说的是一点没错。

墨文璟收回那瓶药，语沉道：“是不是这补药已经失效，朕去叫神医给你把把脉，当年你为朕痊愈以身试药，朕与你有亏。”

什么？！

虞姝闻言如雷轰顶，耳边只有嗡嗡的声响。

瑜卿卿明明告诉过自己，已将所有真相告知墨文璟。

这些年她只当是墨文璟不信自己，却没想到……真相竟是这般不堪。

时间渐渐流逝，虞姝能清晰看见瑜卿卿那欲言又止的神情。

可惜还没等她开口，神医已然走进殿中。

当得知事情原委后，年迈的神医跪在凤榻前，瞥了眼瑜卿卿，沧瑜道。

“陛下可是弄错了？当年试药救主之人不是夫人，是皇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