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丽萍和罗运锋冲出去。
两人一到楼下,就见邹俏儿握着菜刀,满脸是泪站在餐桌旁,她一见到邹丽萍,情绪忽得激动——“姐姐,我知道我回来碍了你的眼,都是我的错!我这就去死,你别为难咱妈,也别为难运锋哥!”
说着,就要划伤手腕。
“住手!”
罗运锋冲过去,打下菜刀,把邹俏儿锢在怀里。
邹母大哭:“俏儿啊,你没有错,让你在山坳坳过了十几年的苦日子,是我们对不起你啊……”
“你别做傻事,你要是死了可不剜了妈的心吗?你想要什么就说出来,我们一定满足你!”
邹俏儿看着像是要死要活挣扎,双手却抱着罗运锋不放。
冷眼看着这一幕戏,邹丽萍忽得觉得没意思。
一哭二闹三上吊,邹俏儿一旦想要她让出什么,就爱演这‘三步戏’。
她抬声打断:“她要是真想死,早划伤出血了,你们母女这次演戏,又是想逼我让出什么呢?”
话落,邹母的哀嚎一顿,随即又大骂:“邹丽萍,你是不是生怕这个家太安生了?怎么这么无情无义?”
而邹俏儿心虚,故意装做气晕,倒进罗运锋怀里。
“邹丽萍。”
罗运锋骤然发话,抱着邹俏儿上楼,擦肩而过之际,寒着眼睨向邹丽萍:“你为什么变得这样偏激,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邹丽萍被‘失望’两个字刺得心口一颤。
上辈子,他们从相爱到离婚,破裂的感情就是这一次次的‘失望’累积。
兜兜转转,他又开始了……
她深呼吸一次,转身离开邹家。
没有关系,反正这辈子她已经决定放手,罗运锋失望不失望已经不重要了。
接下来一周,罗运锋都没有回家属院。
邹家人也没来找邹丽萍,但她眼皮总跳,觉得邹俏儿作妖没有完。
果然,这天上午,她刚练完舞,满身大汗,握着汗巾正准备去休息,却发现舞厅入口站着邹俏儿。
队长特地冲她招手:“丽萍,你妈说俏儿是跳舞的好苗子,特地推荐给我,只是你妹妹是零基础,就由你来带她吧。”
一旁,邹俏儿立马一脸乖巧补充:“姐姐,只要你好好教我,我一定认真学,不给你丢脸!”
邹丽萍不由捏紧汗巾,上辈子也有这一出,邹俏儿不但没有天赋,还故意摔跤污蔑她使坏。
这烫手山芋,她可不会再接。
便直接拒绝:“我有点累了,让其他人带吧。”
话落,邹俏儿立马哭了起来,边哭还边说:“姐姐,我知道我乡下来的,不配你这个领舞带。”
“我好羡慕你,要是我们当初没有抱错,我应该应能跳的跟你一样好吧……”
邹俏儿的表演很快引来其他人的注意,有人看不过眼,为邹俏儿不平——“邹丽萍你也太过分了,带带人怎么了,要是不是你鸠占鹊巢,你妹妹能需要你带。”
“就是,清高的样子看着就糟心。”
“你们别这么说我姐姐,她确实优秀,是我的错,我今天不该来这打扰她……”
邹丽萍抿唇,要她看,邹俏儿该去演电影,她的演技保准火。
她干脆装作没听见,去了休息室,靠在休息室闭眼,谁知这一闭眼竟然睡了过去,还做起了噩梦。
梦里,是她被邹俏儿骗到悬崖边,被掐着脖子狠狠一推——“邹丽萍!你占了我十几年的好日子还不知足,都离婚了还不要脸缠着运锋哥,你给我去死吧!”
“不!”
她猛地惊醒,还没缓过气,却发现屋内浓烟滚滚。
“咳咳——”
“起火了!休息室都烧起来了!快逃啊!”
屋外哭喊声阵阵。
邹丽萍拽紧汗巾捂住口鼻,起身就往外逃。
“呼——嘭!”
火焰窜得比人还高,不断有断裂的焦木砸下,浓烟呛喉又模糊视线,她只走了几米,手脚已经被烫得发抖。
“咳——咳咳!”
模糊间,她隐约见到罗运锋。
刚要冲过去,却看见一个身影冲出去保住罗运锋:“运锋哥,你终于来救我了,你快带我出去,我好怕……”
是邹俏儿。
眼见罗运锋抱着人就要走,生死之际,她下意识大喊:“罗运锋!”
“我在这里!别走!”
男人没有回头。
“罗运——”
邹丽萍被着火的断木击中,扑通一下倒在地上,左腿钻心的疼,火焰也一阵阵靠近!
重生一次,难道就这么死了?
她不甘心。
咬着牙,她忍着撕裂的疼,拼尽力气推着断木,可就在快要推开时,头顶忽然传来声音——“咔嚓!”
她抬头——
只见天花板上的横梁,冲着她的头径直砸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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