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吃会吃那么多吗?”
薄修瑾绕过她。
叶星瞳跟在他身后:
“那你说啊,我在这个家,什么都不做。我情何以堪,你又不爱我,我也不爱你,我们俩就是搭伙过日子。”
薄修瑾换鞋,小丫头还在后面喋喋不休,像只小尾巴。
他扶额,手腕上青筋暴起。
“你脑残吗?”
叶星瞳一怔。
他已经是第二次骂她了,第一次是昨晚她把他关在门外,他说她睡傻了。
现在又说她脑残。
“你才脑残。”
叶星瞳生气了,她好好地沟通,还给他做早饭,煮醒酒茶,他说她脑残。
他为什么生气,她都摸不准。
他不说,她怎么会知道。
对于这个新邻居,叶星瞳觉得很不好相处,转身就走回去。
薄修瑾看她气呼呼地转身,用后脑勺对着他,后来她就坐回餐厅,吃她的早点。
看来他影响她的食欲了。
他想了想,想一走了之,摔门而去,可想到她今天早上的表现,也觉得自己过分了。
他得改改,这惜字如金,不屑解释的习惯。
事实上,他今天对她说的话,已经超过对其他人说话的总和。
于是,握着门锁的大掌又抽了回来。
叶星瞳吃着鸡蛋饼,独自消化那些情绪,刚喝了口牛奶,就看到对面的男人坐下来,重新和自己说话。
薄修瑾叹了口气,抬起手腕说:
“就十分钟,咱们解决完这个做饭的问题,我赶时间。”
叶星瞳也放下鸡蛋饼。
薄修瑾却说:
“你可以边吃边说。”
叶星瞳拒绝:
“也可以说完再吃。”
薄修瑾看着小妻子带着懵懂的脸,问:
“你在自己家,做饭吗?老实回答我,不要撒谎。”
叶星瞳摇头。
“家里谁做饭?”
“我奶奶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是单亲家庭出生,爸妈在我一岁多的时候离的婚,而且我生在除夕夜。
很多三姑六婆的说我坏话,说我妈不要我,说我是个女儿不如儿子,还说除夕夜生的孩子心黑。很多流言蜚语,我奶奶心疼我,从小就不让我干家务。
直到去年我辍学还债,住在我姑姑家。
寄人篱下,我必须要做点家务,才能让我姑姑姑父,心里平衡一点。我也只有付出,才能证明自己是个懂得感恩的人,不会只知道占便宜。”
叶星瞳一口气说完。
她不觉得这是可耻的经历。
薄修瑾冷静地听完,看了看腕表:
“所以你在自己家,是不用做饭的,除非去了亲戚家才会做。”
“对。”
叶星瞳昂着脖子。
“这里也是你的家,所以你也不用做。”
薄修瑾继续道:
“你应该像你奶奶希望的那样去生活,不管什么时候。”
叶星瞳惊讶,从来没有人这样告诉她。
“可是结了婚,就不一样。这里,这,房子是你的。”
没有哪家姑娘嫁了人还能跟没嫁人之前那样快活,做女儿和做人家老婆是不一样的。
娘家人可以不求回报地付出,可婆家人哪里会惯着她,能相敬如宾,没有婆媳矛盾,不为了要一点生活费,吵得不可开交就很不错。
薄修瑾却正色道:
“叶瞳瞳,记好了,任何一个男人对你好,都是有目的的。结了婚以后,男女之间的游戏才真正开始。
这就像我们两个在谈生意一样,我图你貌美,图你身材好,图你以后为我十月怀胎生孩子,带孩子,养孩子。
就是图你的一辈子,所以你作为被图的那一个,即便结婚了,也不能随意付出。
提前把我要的,都给我。我一旦得到,满足了,很容易就腻了,就不会再和之前一样对你好了。而你那时候也肯定会陷入,自我牺牲的泥潭里出不来,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。明白?”
叶星瞳感觉三观炸裂。
这种事能说吗?
她老公是真敢教。
“好像是,你说得挺对的。我是冒失了,今天。”
她是搞清楚了,为什么做饭就犯了他的大忌。
她结结巴巴地又反问他的意见:
“薄先生,可是你也没图我什么呀?”
他说的是大部分婚姻中的情况,可他们是闪婚,他也没图她貌美,身材好,她还是有自知之明。
薄修瑾感觉教不动,却道:
“我给你钱花,给你房子住,跟你领证,我说不图你什么,你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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